2020是缓慢而短暂的一年,年初我常常埋怨时间流逝得太慢,可能当时的我抱有疫情会随时间而去的念想,到了2021才知道,疫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过去。突如其来的疫情把人们的生活方式彻头彻尾地改变了,去年冬天在室外跨年的时候,对未来一年抱有很高的预期,大概除了疫情本身谁都不知道这一年里大家会经历这些。现在又到了新的一年的初始,被疫情驯服的我,又悄悄对未来一年抱有新的期待。
过去很多时间是人们离死亡最近的时刻,疾病没有给离开的人足够的空隙。疾病演化成长长的距离,也变成生与死的分界线,把无数人的感情倾倒在这里。爱始终还在,但是派不上用场,相隔两地的人无法借助现代交通,这些爱就死死附在人的身上,如同一种等待,如同一种折磨。
这时才能想明白,爱需要未来,需要一点可能性才能存在和衍生。灾难中的爱变了性质,这时爱让人产生责任感,一种为了不让他人感受到失去的责任,爱也让人变得害怕失去。有时爱让人变得强硬,但有时爱也会滋生出超越痛苦的折磨感。所以我常常觉得,爱这种情感如同物质一样遵循着守恒的定律,它也是具备两面性的。
在信息时代里生活的人们,在这一年里通过信息看到了无数人的死亡,有人会因为数量逐渐庞大而变得冷漠,但每个死去的人其实也就是人类本身,让我想起海明威的作品,“无论谁死了,都是我的一部分在死去,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。因此,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,丧钟为你而鸣。”
我对“冷漠”的行径有其他的期待,冷漠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,所以拒绝表达。造成很多人的不幸的根源在于,我们还没有一种准确的清晰的语言。
语言的词汇是精确的,但组合在一起就会变得不那么清晰,不同的阅历和学历理解同一句话的结果往往不大相同,误解从中滋生而来,所以我们常说,“被理解不是表达者的宿命。”
作者:罗旭薇 改革发展部
发布:李克明